願賭服輸
因為白色情人節賭盤賭輸,所獻上的祭品。
※3P、道具、綑綁、下品有。不能接受的人請...請關掉視窗,真的。
視野被捉摸不了的黑暗覆蓋。慌忙地想起身,卻發現雙手被綑綁在身後,掙扎的動作使得自己的手背不斷在背部上摩擦,肌膚的觸感讓里斯驚覺自己上半身的衣物已經被脫了下來。
就算開口想說些甚麼,他牙齒卻只能咬住彷彿要鑲入他嘴側的肌膚似、緊綁著的布條,發出的只有模糊的悶聲。
後腦勺仍鈍痛著,里斯在這樣的情況下試著去回想昏迷前發生了甚麼事。他記得……自己指點完新進的訓練生,在回房間的路上突然被人擒抱、還有沾著乙醚液體的布料強硬地壓在他的口鼻上,因為那氣味過於強烈,他下意識地屏住呼吸並掙扎著。
那個人像是注意到里斯的行為,靠在他的耳邊低聲說了一句:「前輩,抱歉了。」後,腦幹便感覺到一股強烈的衝擊。
那人的聲音十分熟悉,但里斯最近不斷地迴避聲音的主人,所以他那瞬間沒有反應過來—--
「前輩你醒了嗎?」
——弗雷特里西。那個他躲避了好幾天,還敲昏了他的罪魁禍首。
里斯感覺到自己身體深陷的床面突然又有重量壓了上來,接著一隻屬於男人的手掌向是要安撫他不安的情緒似地,摸上他的臉並輕柔地撫摸。
對黑暗感到恐懼一直是人……不,身為動物的本能,里斯的臉因此轉向了床面凹陷的方向。
弗雷特里西,你在開甚麼玩笑!快放開我!
但這些都化成了可笑的嗚咽。
「抱歉,前輩。」對方真的是極具誠意地對他說著,但里斯早就知道弗雷特里西想對自己做甚麼,那話語裏的感情,並不能消弭弗雷特里西接下來可能的行動中的荒謬。「你親口對我說的,只要我當上了小隊長,不論甚麼要求你都會答應。」
里斯感覺到心裏的後悔就要滿溢而出,早知道但書不要下的如此沒有限制。當他帶著祝福想邀弗雷特里西一起去慶祝時,對方提出的要求讓他臉上的笑容頓時凍結在臉上。
——和他的雙胞胎兄弟一起做愛。
弗雷特里西不是不知道伯恩哈德老是和里斯不對盤,居然還提出這種要求,更重要的是除了弗雷特里西之外,他壓根沒有想被其他男人碰觸。
他覺得自己當場沒有和對方翻臉算是很有風度了,反正只要自己態度強硬點,弗雷特里西就會放棄了,一直以來都是如此。
但對方像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一般,窮追不捨,可是態度又軟的彷彿一隻露出無辜神情、搖著尾巴的大狗,里斯怕自己真的又放縱他一次,失口答應下那莫名其妙的請求,才盡力地避開弗雷特里西,等他哪天自己放棄。
這時,床邊又響起了另外一個和弗雷特里西相近,但情感溫度比他低許多的沉穩男聲。
「弗雷特里西,你再磨磨蹭蹭的就自己收爛攤子吧。」伯恩哈德一點不想被捲入情人的紛爭中。
「呃,好啦。總得讓前輩有個心理準備吧……」
準備個鬼。瞬間伯恩哈德和里斯都這麼想著,但里斯不能開口,伯恩哈德則是不想戳破弗雷特里西的行為只是徒勞無功。
「架著他。」有雙手繞過了里斯的腋下,他的身體從床面上被提了起來,背部抵在男人結實溫暖的胸膛上。接著第三個重量壓上了里斯面前的床,同時他的皮帶被人拉扯著,大概是伯恩哈德,於是他不配合地踢動雙腿。
黑暗裏響起了男人咋舌的聲音。「安分點。」這句話只是使里斯的反應更大。「弗雷特里西,抓著他的手。」里斯感覺到手腕上的束縛解開了,但是其中一隻手卻被拉往前方,和腳踝綁在一塊。
皮帶被抽出的細微振動傳上了腰間,伯恩哈德也如法炮製地用皮帶將他餘下的另一隻手綑綁起來。
就算眼不能見,里斯也知道自己的雙腿被迫在男人眼下大開,他羞愧地撇過頭,卻被身後的弗雷特里西抓住下顎不讓他隨心所欲。
「里斯。」男人溫熱的吐息撫過里斯的耳後,濕軟的觸感襲上耳殼,刻意發出的水漬聲則侵入了他毫無防備的耳膜。
同時間另一名男子的手已經解開了里斯的褲頭,開始粗魯地替他手淫。即使如此,里斯的身體還是因此起了反應,另一方面是躲避弗雷特里西的這段時間,他完全沒處理自己的性慾問題,另一方面是因男人就算是機械性的刺激,只要持續不中斷地下去,依舊能得到些許快感。
男人就是這樣可悲的生物。
他的身體顫抖著。
肩膀上突然有個重量壓在上頭,像是頭髮的物體正刺著里斯的頸側。看來是弗雷特里西的頭抵在他的肩膀上。
「好像可以了。」弗雷特里西探頭看了里斯已經勃起的性器後,對伯恩哈德說道。
隨著他語聲一落,一個濕冷、光滑的觸感碰上了里斯的尿道口。
「嗚!」身體反射地退縮,但弗雷特里西對於里斯預料中的掙扎早有了心理準備,他雙手桎梏男人的力道並沒因突如其來的掙扎而放輕。
「再抓緊一點。」伯恩哈德的聲音響起,里斯感覺到那個不明的物體正從尿道口逐漸深入、侵犯因勃起而異常敏感的黏膜。
冰冷的金屬感讓人不舒服,更別說因為他自己的掙扎,使得那有著凹凸表面貌似球狀的物體狠狠刮過脆弱的內膜,他痛呼著。
有一個柔軟的東西貼上了里斯冒出冷汗的額頭,像蜻蜓點水般輕啄後便迅速離開。「先別動,很快就結束了。」一隻手爬梳著里斯的頭髮,被矇住眼的他分辨不出是誰的手。或許是因為過於的恐懼,光是被這樣溫柔的舉動對待,就足以使他毫無理由地相信那沒有根據的話語,任由細長型的物體填滿那裏。
直到性器上凹陷的溝槽被環形狀的東西束縛後,里斯才像施在身上的魔法已經失效般猛地回神。
「尿道擴張棒。」他聽到男人用低啞的聲音說著。「是伯恩哈德提出的喔。」另一個有些愉悅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明明是—…」伯恩哈德原本想反駁,最後卻停止了。
「算了。」里斯的身體被翻轉,雙胞胎兄弟一起下床的瞬間,床面大幅地沉浮了一下。
伯恩哈德湊近里斯的耳,提出了極為惡劣的提議:「現在玩個小遊戲吧。等一下我或弗雷特里西其中一個人會進入你,只要你猜對了在體內的人是誰,我們就放過你。」不過這個提議其實是弗雷特里西的想法,伯恩哈德思考了一陣子,決定不要告訴里斯這個事實好了。
****
兩人四手開始愛撫起里斯身體各處,背部、頸肩、鎖骨、胸膛、腰側……甚至是一隻手拉下他的褲子時,露出無防備的私處時,里斯也只能因不自由的姿勢而將臉埋在床單裏。
過程中兄弟兩人都刻意一語不發,只有里斯穿過布料而變得低沉模糊的悶哼迴盪在室內。沾著冰冷黏膩潤滑液的手指正進出他的身後,男人雖然彎起了骨節,但總巧妙地避開里斯最有感覺的部分。手指每一次的抽動,都牽引著腸壁內膜,那略帶麻癢卻又搔不到癢處的感受,讓里斯在不自不覺中隨著那個溫柔的動作輕微地擺動腰臀,間接引領男人的指節擦過自己的敏感處。
「嗯……!」里斯皺起了眉,他感覺到有人托起他的下巴,同時塞住嘴的布條被解了開來。另一名男人輕咬了他的鼻頭一下,轉而毫不客氣地囓咬他的嘴唇,力道之大讓里斯差點以為自己的嘴會被咬傷。
如此強硬,里斯想這個人大概是伯恩哈德。而正溫柔、不急躁進行擴張作業,彷彿深怕弄傷他的大概是弗雷特里西。畢竟他總是耐心地進行前戲,也只有他知道自己的敏感帶在哪,才能如此巧妙地避開。
身前的男人則又趁他不小心呻吟出聲時,揪住他的頭髮,他感覺得出來男人的手指差點抓不住被汗水浸濕的髮。
在被迫接受男人親吻的過程中,里斯一直感覺到短刺的髮擦過臉頰,不禁讓他內心的猜測逐漸動搖了起來。
但是連那接吻的方式,都那麼不像弗雷特里西。男人的舌頭不斷往內部侵攻,里斯只能向後仰起頭,想要藉此避開讓人快無法喘息的攻勢中。
突然,里斯察覺到身後的男人拔出了手指,他發出了有些類似不滿的哼聲,但當男人將他熾熱的肉塊抵在入口時,他的心臟違背意志地鼓動著,彷彿在期待般快速且有力到快發疼的鼓動。
原本吻著他的男人也停下了動作。雖然看不見,但里斯想像得到,兩人大概正在空氣中互相傳遞只有本人才懂、極具暗示的眼神。
接著,里斯聽到背後的男人一邊發出像是隱忍甚麼的低哼聲,一邊將自己蓄勢待發的性器埋入里斯那剛經過手指摩擦而同樣襖熱的甬道。
男人的進入很緩慢,但又以不可抗拒的力量入侵著。里斯下意識想抓著甚麼,沒為什麼,只因為那樣會有安全感些。可是被綁在腳踝上的手,只能抓住冰冷的空氣。男人像是發現到了他的行為,於是掐在他腰上的手勁增強,好讓他的身體不會隨動作被往前推擠。
到了最後,兩人的距離近得不可思議。里斯感覺得到他的汗涔涔的肩胛,正抵著男人也發出高鳴的胸膛。
「弗雷…?」里斯試探性地喊了一聲。
「嗯?我在這裏…」男人從他腦後發出夾雜粗喘的話語。
應該是弗雷特里西吧。里斯用有些昏沉的腦子思考著。就這個體位來說的話,發聲的方向沒甚麼大問題,而男人的手再次貼上了他的臉側,用手指親暱地磨蹭著里斯的髮鬢,他不禁瞇起了眼沉浸在相較於性愛更來的溫和的觸碰裏。
「答案決定了嗎?」弗雷特里西的手掌這次滑過了里斯的肩胛骨內側。
「是—弗雷特里西——」他幾乎是顫抖地說了出來。
但眼睛的矇布沒有馬上解開,而是一段時間後,身後的人解開固定在後腦的結,任由布塊滑落。
弗雷特里西的眼在里斯的面前笑了開來。
「等、怎麼是——!!」里斯的瞳孔因出乎意料的結果而大幅搖晃著。他慌忙轉過頭,把手放在里斯背上的其實是伯恩哈德,正在體內的人也是他。剛才他的手指避開了自己敏感的部位,都只是巧合。
——他怎麼會沒注意到伯恩哈德剛才為止連個聲都不吭,兄弟倆也可以事先套好,對他分別作出不符合兩人平日作風的動作呢?
伯恩哈德用著被情慾染色,而使顏色比以往來得深沉的雙眼凝視著里斯遭受打擊的表情。「看來不能放過你了。」他用有些可惜的語氣說著,接著竟然伸手寵溺地搔亂里斯的髮。
別過頭的里斯,只看到眼前的弗雷特里西露出了苦笑:「前輩真的很愛我呢。」
「你說的這不是廢、呃!」像是方才溫柔舉動全是幻影,伯恩哈德深深地退出,在性器最後一截即將完全拔出的那刻,又用力地長驅直入直到抵到了里斯的腸道深處。
里斯那解放管道被堵塞住的肉柱表面,浮起了異常賁張的青筋,更因為伯恩哈德毫不留情的衝頂而顫動。
「你是認真想淌這池渾水嗎?伯恩哈德!」里斯緊咬著牙咆嘯,伯恩哈德的臉上明明就帶著一絲不願,如此理性的男人為什麼要逼迫自己?
伯恩哈德粗嘎地粗喘,並斂下了眼:「對不起,前輩。願賭要服輸。」
要服輸的那個人是你嗎?
里斯還來不及問出口,他的話語就因身後的撞擊而粉碎在嘴裏,溢出口的只有斷斷續續的呻吟。
「弗雷、……」里斯轉向弗雷特里西,希望他能做點甚麼。可對方只是饒富興味地觀察著里斯臉上參雜著各式情緒的複雜表情:驚訝、不安、羞愧、恥辱、悖德、快感——與混亂。
分不清是生理還是情緒的淚水,總算從里斯的眼角滑落。
他為每一次的撞擊哭喊、為一次接著一次,恍若沒有止盡的抽插嘶啞了喉嚨。
光是在戀人的眼前,被迫和戀人的親兄弟交媾,就足以讓人崩潰。但他還是維持住最後一絲理性,竭盡所能以彼此都能聽到的音量低喃著伯恩哈德的名字,或是弗雷特里西,只要他們其中一個人回心轉意,這荒腔走板的戲劇就演不下去。
只是天不從他願。沒有任何一個人丟下荒謬的腳本離開舞台。
一波又一波的快感襲上了里斯的後腰,然後逐漸從那裏沿著椎骨向上漫開。「嗯……呼………」他連呻吟都發不出,只能不斷吞嚥好幾次險些從嘴角流下的唾液。
眼前的弗雷特里西溫柔地捧住里斯的雙頰。「■■,■■■■■■。」似乎對他說了甚麼,但傳進里斯腦中全部變成了雜音,讓他皺緊了眉。
這時,伯恩哈德突地慢下了衝刺的速度,開始嘗試用各種角度摩擦著里斯的前列腺。跟抽插相較之下來得溫吞許多的感受,讓里斯舒服地閉上了眼。但一段時間後,他才發現那股快感隨著時間的流逝逐漸堆疊起來,如同剛開始淺嘗即止的麻藥,到最後會侵骨入髓一樣,讓人對它產生無法救治的依賴性。
「…………」里斯開口,他竟然連自己的語言都聽不見。「■■■■■。」弗雷特里西寵溺地對他一笑,幫他把濕透垂下而擋住雙眼的瀏海往上撩。聲音確實傳進了里斯的腦裏,卻在衝入糊成一團的腦漿時,粉身碎骨融入其中,再也勾勒不出它的原貌。
盡其所能地擺動腰桿,他已經無意識地追求快感來,只是在四肢都在限制住自由的情況下,搖擺的幅度僅讓剛被撥起的瀏海再次滑落在眼前,還惹來身後男人細微的悶哼聲。
發現到里斯正有一下沒一下地拉扯他自己被綁在腳踝上的手,伯恩哈德瞭解到他是想自瀆,便將手掌貼上里斯腫脹的性器上。被包覆住的剎那,里斯發出了像是滿足的輕哼。但是刺激不只如此,當伯恩哈德收緊了掌時,擴張棒串型的表面壓迫在尿道黏膜上。
霎時,分不清是痛苦還是快感的電流,從那裏竄過里斯全身的神經。「呃!唔唔……」他全身僵直,若不是伯恩哈德有一隻手正掐在他腰間,他說不定就會軟倒在床面上。「—解開它……」伯恩哈德沒有理會,此時他的姆指指端已經在佈滿敏感神經的龜頭表面畫著圈。里斯只能像無法言語的野獸一般,從喉間流出斷斷續續的低吟聲。
看著里斯被快感逼迫得只能左右輕晃著頭的伯恩哈德,同時重新開始中斷了一陣子的活塞運動。「!哈、啊啊!」里斯無法克制高拔的呻吟,伯恩哈德也因每次退出時,緊緊纏上他的溼熱內壁而得到彷彿麻痺腦髓的快感。
即使失去了理智,大概是隱約感覺到在體內的肉莖突地膨大了一圈,里斯反射閉上了眼,等待著此時已用力頂撞在深處肉壁的男人的射精。
他沒有等到那一刻。
伯恩哈德以驚人的意志力,將深埋在里斯體內的性器拔出,然後就像對里斯作的那樣,他的手在自己瀕臨射精的肉柱上用力擼動幾下,緊咬牙根從齒縫間洩出低吼聲,熾熱得燙人的白色黏稠液體便射在里斯光裸的背部上。
里斯的身體因此微微顫抖著,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睜開眼。
「里斯,你這麼希望我哥射在裏面嗎?」弗雷特里西大手撈過他的身體,空出的一隻手則解下了自己的褲頭,現出硬挺許久、蓄勢待發的器官。里斯沒有回答,弗雷特里西將鼻間埋在他的髮裏,漫不經心地對已經開始整理衣容的伯恩哈德問道:「藥效退了?」伯恩哈德沒好氣地瞪他一眼:「退了。」
弗雷特里西在自己兄長面前,再次拉開里斯的雙腿,還刻意挑了一個能看清楚剛被男人狠狠蹂躪過而明顯紅腫部位的姿勢,並且把自己的男根抵在期待男人進入而重複開合的穴口前。「不是說好要一起?」語聲還沒落,他便一個挺身,把自己狠狠打入里斯體內深處。這舉動換來里斯一聲彷彿即將崩潰似的呻吟。
伯恩哈德總算瞇起帶著殺氣的眼,看向了惡質地用手指按壓自己戀人敏感的會陰的孿生兄弟。「當初我答應你的只有那些條件,後面那個你只是問了我有沒有意願。但很可惜,我沒有你那種頑劣的興趣。」拋下想講的話後,伯恩哈德腳跟一轉走出房門,在大力甩上門前他還是貼心地按下門鎖,好讓門能反鎖住。
「終於只剩我們兩個了。」弗雷特里西的舌尖滑過里斯頸側上正劇烈跳動的脈搏,引來里斯一陣輕顫。「這樣子舒服嗎?嗯?」他試探性地進出。
「……解開它…」里斯低垂了頭,像是找回了一絲理性般有氣無力地說著。不知是會錯意還是故意,弗雷特里西解開的是里斯被綁縛的雙手及雙腳。接著他一個翻身,把里斯壓在身下。
勾起了手指,弗雷特里西用指背抹掉對方臉上的淚痕:「你現在的表情很棒呢。」哭紅的眼角、眼下與顴骨之間的皮膚泛起了漂亮的櫻色,嘴裏則吐出意義不明的嗚咽。此刻,里斯原本露著神采奕奕的光芒的眼,現在只有戀人的身影映照在其上。
手一恢復自由後,里斯便往自己的下半身伸去。察覺到他意圖的男人,抓住了那支手。但接下來里斯的行動完全在預料之外——另外一隻還沒被捉住的手的指尖,冒出了火花——而那手的方向竟也是往里斯自己的性器伸出。弗雷特里西趕緊遞出自己的手腕,擋下他的動作。
瞬間的灼燒感讓弗雷特里西緊鎖著眉。「拜託,解開它!」里斯用嘶啞的聲音哀求著。會意到對方的理智,已經被逼迫到寧可燒熔束縛性器金屬以求解放的弗雷特里西,為里斯這一個會使自己受傷的辦法,而不著痕跡地咋了舌。
他用留下了火焰痕跡的那隻手摸上里斯的側臉。「對不起,我玩得太過火了。」原先還在臉上的戲謔如同騙人似地,現今都消失得無影無蹤,只剩懊悔與擔憂在他的眼裏。
將里斯的雙腿架在肩上,弗雷特里西先是解開卡在冠狀溝上的金屬環,接著才緩慢拔出折磨里斯理性許久的擴張棒。但是將金屬棒上的圓形球體在內膜上滑動、甚至於是被拉出狹小的尿道口那瞬間的意外快感,讓里斯只能將手指掐進弗雷特里西撐在床面上,當作支撐點的左手臂中。
當金屬棒整個被拔離體內的剎那,使眼前一片發白的快感蓋過了里斯的思考。在令人即將窒息的高潮漩渦中,他緊閉的眼瞼顫抖,過於舒爽而喊不出聲的嘴只能勉強爭取著些許的空氣。
還在他體中的弗雷特里西首當其衝地感受到身下的人變化,雖然不規則且紊亂,但那腸壁彷彿有意識似地緊緊纏住他的性器不放,讓他差點把持不住。
等到里斯的身體不再抽搐後,弗雷特里西的手指抹過一些里斯射在自己小麥色胸膛上的體液,並在里斯的嘴唇上來回塗抹著。而在他暗示地輕戳在對方的唇上時,對方一反常態順從地伸舌捲上,將手指上殘留的液體舔得一乾二淨。同時剛被擴張且發洩過的馬眼正劇烈地收縮著,偶爾還能看見裏頭鮮肉色的內膜。
弗雷特里西瞇著眼將身前的畫面盡收眼底。
里斯這時讓自己的雙腳,從男人寬廣的肩上滑下。「弗雷。」然後他伸出了雙手,弗雷特里西順應他的姿勢彎下了身,方便他把手搭在自己肩上。因此里斯能夠輕易地坐在弗雷特里西的大腿上。
「射在裏面。」弗雷特里西剛開始還沒反應過來。這是對方第一次這麼要求。里斯把臉靠在弗雷特里西的肩上,貪婪地讓他的氣息充斥在鼻間。「……留下你的氣味。」
意識到里斯到底在說些甚麼的他,馬上像發狂似地一次又一次地掠奪他。等到回過神來時,弗雷特里西才驚覺這一次還是沒有成功地讓主導權握在自己手中。
看著對方平穩的睡容,他露出了無可奈何,卻又心甘情願的苦笑。
※3P、道具、綑綁、下品有。不能接受的人請...請關掉視窗,真的。
視野被捉摸不了的黑暗覆蓋。慌忙地想起身,卻發現雙手被綑綁在身後,掙扎的動作使得自己的手背不斷在背部上摩擦,肌膚的觸感讓里斯驚覺自己上半身的衣物已經被脫了下來。
就算開口想說些甚麼,他牙齒卻只能咬住彷彿要鑲入他嘴側的肌膚似、緊綁著的布條,發出的只有模糊的悶聲。
後腦勺仍鈍痛著,里斯在這樣的情況下試著去回想昏迷前發生了甚麼事。他記得……自己指點完新進的訓練生,在回房間的路上突然被人擒抱、還有沾著乙醚液體的布料強硬地壓在他的口鼻上,因為那氣味過於強烈,他下意識地屏住呼吸並掙扎著。
那個人像是注意到里斯的行為,靠在他的耳邊低聲說了一句:「前輩,抱歉了。」後,腦幹便感覺到一股強烈的衝擊。
那人的聲音十分熟悉,但里斯最近不斷地迴避聲音的主人,所以他那瞬間沒有反應過來—--
「前輩你醒了嗎?」
——弗雷特里西。那個他躲避了好幾天,還敲昏了他的罪魁禍首。
里斯感覺到自己身體深陷的床面突然又有重量壓了上來,接著一隻屬於男人的手掌向是要安撫他不安的情緒似地,摸上他的臉並輕柔地撫摸。
對黑暗感到恐懼一直是人……不,身為動物的本能,里斯的臉因此轉向了床面凹陷的方向。
弗雷特里西,你在開甚麼玩笑!快放開我!
但這些都化成了可笑的嗚咽。
「抱歉,前輩。」對方真的是極具誠意地對他說著,但里斯早就知道弗雷特里西想對自己做甚麼,那話語裏的感情,並不能消弭弗雷特里西接下來可能的行動中的荒謬。「你親口對我說的,只要我當上了小隊長,不論甚麼要求你都會答應。」
里斯感覺到心裏的後悔就要滿溢而出,早知道但書不要下的如此沒有限制。當他帶著祝福想邀弗雷特里西一起去慶祝時,對方提出的要求讓他臉上的笑容頓時凍結在臉上。
——和他的雙胞胎兄弟一起做愛。
弗雷特里西不是不知道伯恩哈德老是和里斯不對盤,居然還提出這種要求,更重要的是除了弗雷特里西之外,他壓根沒有想被其他男人碰觸。
他覺得自己當場沒有和對方翻臉算是很有風度了,反正只要自己態度強硬點,弗雷特里西就會放棄了,一直以來都是如此。
但對方像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一般,窮追不捨,可是態度又軟的彷彿一隻露出無辜神情、搖著尾巴的大狗,里斯怕自己真的又放縱他一次,失口答應下那莫名其妙的請求,才盡力地避開弗雷特里西,等他哪天自己放棄。
這時,床邊又響起了另外一個和弗雷特里西相近,但情感溫度比他低許多的沉穩男聲。
「弗雷特里西,你再磨磨蹭蹭的就自己收爛攤子吧。」伯恩哈德一點不想被捲入情人的紛爭中。
「呃,好啦。總得讓前輩有個心理準備吧……」
準備個鬼。瞬間伯恩哈德和里斯都這麼想著,但里斯不能開口,伯恩哈德則是不想戳破弗雷特里西的行為只是徒勞無功。
「架著他。」有雙手繞過了里斯的腋下,他的身體從床面上被提了起來,背部抵在男人結實溫暖的胸膛上。接著第三個重量壓上了里斯面前的床,同時他的皮帶被人拉扯著,大概是伯恩哈德,於是他不配合地踢動雙腿。
黑暗裏響起了男人咋舌的聲音。「安分點。」這句話只是使里斯的反應更大。「弗雷特里西,抓著他的手。」里斯感覺到手腕上的束縛解開了,但是其中一隻手卻被拉往前方,和腳踝綁在一塊。
皮帶被抽出的細微振動傳上了腰間,伯恩哈德也如法炮製地用皮帶將他餘下的另一隻手綑綁起來。
就算眼不能見,里斯也知道自己的雙腿被迫在男人眼下大開,他羞愧地撇過頭,卻被身後的弗雷特里西抓住下顎不讓他隨心所欲。
「里斯。」男人溫熱的吐息撫過里斯的耳後,濕軟的觸感襲上耳殼,刻意發出的水漬聲則侵入了他毫無防備的耳膜。
同時間另一名男子的手已經解開了里斯的褲頭,開始粗魯地替他手淫。即使如此,里斯的身體還是因此起了反應,另一方面是躲避弗雷特里西的這段時間,他完全沒處理自己的性慾問題,另一方面是因男人就算是機械性的刺激,只要持續不中斷地下去,依舊能得到些許快感。
男人就是這樣可悲的生物。
他的身體顫抖著。
肩膀上突然有個重量壓在上頭,像是頭髮的物體正刺著里斯的頸側。看來是弗雷特里西的頭抵在他的肩膀上。
「好像可以了。」弗雷特里西探頭看了里斯已經勃起的性器後,對伯恩哈德說道。
隨著他語聲一落,一個濕冷、光滑的觸感碰上了里斯的尿道口。
「嗚!」身體反射地退縮,但弗雷特里西對於里斯預料中的掙扎早有了心理準備,他雙手桎梏男人的力道並沒因突如其來的掙扎而放輕。
「再抓緊一點。」伯恩哈德的聲音響起,里斯感覺到那個不明的物體正從尿道口逐漸深入、侵犯因勃起而異常敏感的黏膜。
冰冷的金屬感讓人不舒服,更別說因為他自己的掙扎,使得那有著凹凸表面貌似球狀的物體狠狠刮過脆弱的內膜,他痛呼著。
有一個柔軟的東西貼上了里斯冒出冷汗的額頭,像蜻蜓點水般輕啄後便迅速離開。「先別動,很快就結束了。」一隻手爬梳著里斯的頭髮,被矇住眼的他分辨不出是誰的手。或許是因為過於的恐懼,光是被這樣溫柔的舉動對待,就足以使他毫無理由地相信那沒有根據的話語,任由細長型的物體填滿那裏。
直到性器上凹陷的溝槽被環形狀的東西束縛後,里斯才像施在身上的魔法已經失效般猛地回神。
「尿道擴張棒。」他聽到男人用低啞的聲音說著。「是伯恩哈德提出的喔。」另一個有些愉悅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明明是—…」伯恩哈德原本想反駁,最後卻停止了。
「算了。」里斯的身體被翻轉,雙胞胎兄弟一起下床的瞬間,床面大幅地沉浮了一下。
伯恩哈德湊近里斯的耳,提出了極為惡劣的提議:「現在玩個小遊戲吧。等一下我或弗雷特里西其中一個人會進入你,只要你猜對了在體內的人是誰,我們就放過你。」不過這個提議其實是弗雷特里西的想法,伯恩哈德思考了一陣子,決定不要告訴里斯這個事實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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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四手開始愛撫起里斯身體各處,背部、頸肩、鎖骨、胸膛、腰側……甚至是一隻手拉下他的褲子時,露出無防備的私處時,里斯也只能因不自由的姿勢而將臉埋在床單裏。
過程中兄弟兩人都刻意一語不發,只有里斯穿過布料而變得低沉模糊的悶哼迴盪在室內。沾著冰冷黏膩潤滑液的手指正進出他的身後,男人雖然彎起了骨節,但總巧妙地避開里斯最有感覺的部分。手指每一次的抽動,都牽引著腸壁內膜,那略帶麻癢卻又搔不到癢處的感受,讓里斯在不自不覺中隨著那個溫柔的動作輕微地擺動腰臀,間接引領男人的指節擦過自己的敏感處。
「嗯……!」里斯皺起了眉,他感覺到有人托起他的下巴,同時塞住嘴的布條被解了開來。另一名男人輕咬了他的鼻頭一下,轉而毫不客氣地囓咬他的嘴唇,力道之大讓里斯差點以為自己的嘴會被咬傷。
如此強硬,里斯想這個人大概是伯恩哈德。而正溫柔、不急躁進行擴張作業,彷彿深怕弄傷他的大概是弗雷特里西。畢竟他總是耐心地進行前戲,也只有他知道自己的敏感帶在哪,才能如此巧妙地避開。
身前的男人則又趁他不小心呻吟出聲時,揪住他的頭髮,他感覺得出來男人的手指差點抓不住被汗水浸濕的髮。
在被迫接受男人親吻的過程中,里斯一直感覺到短刺的髮擦過臉頰,不禁讓他內心的猜測逐漸動搖了起來。
但是連那接吻的方式,都那麼不像弗雷特里西。男人的舌頭不斷往內部侵攻,里斯只能向後仰起頭,想要藉此避開讓人快無法喘息的攻勢中。
突然,里斯察覺到身後的男人拔出了手指,他發出了有些類似不滿的哼聲,但當男人將他熾熱的肉塊抵在入口時,他的心臟違背意志地鼓動著,彷彿在期待般快速且有力到快發疼的鼓動。
原本吻著他的男人也停下了動作。雖然看不見,但里斯想像得到,兩人大概正在空氣中互相傳遞只有本人才懂、極具暗示的眼神。
接著,里斯聽到背後的男人一邊發出像是隱忍甚麼的低哼聲,一邊將自己蓄勢待發的性器埋入里斯那剛經過手指摩擦而同樣襖熱的甬道。
男人的進入很緩慢,但又以不可抗拒的力量入侵著。里斯下意識想抓著甚麼,沒為什麼,只因為那樣會有安全感些。可是被綁在腳踝上的手,只能抓住冰冷的空氣。男人像是發現到了他的行為,於是掐在他腰上的手勁增強,好讓他的身體不會隨動作被往前推擠。
到了最後,兩人的距離近得不可思議。里斯感覺得到他的汗涔涔的肩胛,正抵著男人也發出高鳴的胸膛。
「弗雷…?」里斯試探性地喊了一聲。
「嗯?我在這裏…」男人從他腦後發出夾雜粗喘的話語。
應該是弗雷特里西吧。里斯用有些昏沉的腦子思考著。就這個體位來說的話,發聲的方向沒甚麼大問題,而男人的手再次貼上了他的臉側,用手指親暱地磨蹭著里斯的髮鬢,他不禁瞇起了眼沉浸在相較於性愛更來的溫和的觸碰裏。
「答案決定了嗎?」弗雷特里西的手掌這次滑過了里斯的肩胛骨內側。
「是—弗雷特里西——」他幾乎是顫抖地說了出來。
但眼睛的矇布沒有馬上解開,而是一段時間後,身後的人解開固定在後腦的結,任由布塊滑落。
弗雷特里西的眼在里斯的面前笑了開來。
「等、怎麼是——!!」里斯的瞳孔因出乎意料的結果而大幅搖晃著。他慌忙轉過頭,把手放在里斯背上的其實是伯恩哈德,正在體內的人也是他。剛才他的手指避開了自己敏感的部位,都只是巧合。
——他怎麼會沒注意到伯恩哈德剛才為止連個聲都不吭,兄弟倆也可以事先套好,對他分別作出不符合兩人平日作風的動作呢?
伯恩哈德用著被情慾染色,而使顏色比以往來得深沉的雙眼凝視著里斯遭受打擊的表情。「看來不能放過你了。」他用有些可惜的語氣說著,接著竟然伸手寵溺地搔亂里斯的髮。
別過頭的里斯,只看到眼前的弗雷特里西露出了苦笑:「前輩真的很愛我呢。」
「你說的這不是廢、呃!」像是方才溫柔舉動全是幻影,伯恩哈德深深地退出,在性器最後一截即將完全拔出的那刻,又用力地長驅直入直到抵到了里斯的腸道深處。
里斯那解放管道被堵塞住的肉柱表面,浮起了異常賁張的青筋,更因為伯恩哈德毫不留情的衝頂而顫動。
「你是認真想淌這池渾水嗎?伯恩哈德!」里斯緊咬著牙咆嘯,伯恩哈德的臉上明明就帶著一絲不願,如此理性的男人為什麼要逼迫自己?
伯恩哈德粗嘎地粗喘,並斂下了眼:「對不起,前輩。願賭要服輸。」
要服輸的那個人是你嗎?
里斯還來不及問出口,他的話語就因身後的撞擊而粉碎在嘴裏,溢出口的只有斷斷續續的呻吟。
「弗雷、……」里斯轉向弗雷特里西,希望他能做點甚麼。可對方只是饒富興味地觀察著里斯臉上參雜著各式情緒的複雜表情:驚訝、不安、羞愧、恥辱、悖德、快感——與混亂。
分不清是生理還是情緒的淚水,總算從里斯的眼角滑落。
他為每一次的撞擊哭喊、為一次接著一次,恍若沒有止盡的抽插嘶啞了喉嚨。
光是在戀人的眼前,被迫和戀人的親兄弟交媾,就足以讓人崩潰。但他還是維持住最後一絲理性,竭盡所能以彼此都能聽到的音量低喃著伯恩哈德的名字,或是弗雷特里西,只要他們其中一個人回心轉意,這荒腔走板的戲劇就演不下去。
只是天不從他願。沒有任何一個人丟下荒謬的腳本離開舞台。
一波又一波的快感襲上了里斯的後腰,然後逐漸從那裏沿著椎骨向上漫開。「嗯……呼………」他連呻吟都發不出,只能不斷吞嚥好幾次險些從嘴角流下的唾液。
眼前的弗雷特里西溫柔地捧住里斯的雙頰。「■■,■■■■■■。」似乎對他說了甚麼,但傳進里斯腦中全部變成了雜音,讓他皺緊了眉。
這時,伯恩哈德突地慢下了衝刺的速度,開始嘗試用各種角度摩擦著里斯的前列腺。跟抽插相較之下來得溫吞許多的感受,讓里斯舒服地閉上了眼。但一段時間後,他才發現那股快感隨著時間的流逝逐漸堆疊起來,如同剛開始淺嘗即止的麻藥,到最後會侵骨入髓一樣,讓人對它產生無法救治的依賴性。
「…………」里斯開口,他竟然連自己的語言都聽不見。「■■■■■。」弗雷特里西寵溺地對他一笑,幫他把濕透垂下而擋住雙眼的瀏海往上撩。聲音確實傳進了里斯的腦裏,卻在衝入糊成一團的腦漿時,粉身碎骨融入其中,再也勾勒不出它的原貌。
盡其所能地擺動腰桿,他已經無意識地追求快感來,只是在四肢都在限制住自由的情況下,搖擺的幅度僅讓剛被撥起的瀏海再次滑落在眼前,還惹來身後男人細微的悶哼聲。
發現到里斯正有一下沒一下地拉扯他自己被綁在腳踝上的手,伯恩哈德瞭解到他是想自瀆,便將手掌貼上里斯腫脹的性器上。被包覆住的剎那,里斯發出了像是滿足的輕哼。但是刺激不只如此,當伯恩哈德收緊了掌時,擴張棒串型的表面壓迫在尿道黏膜上。
霎時,分不清是痛苦還是快感的電流,從那裏竄過里斯全身的神經。「呃!唔唔……」他全身僵直,若不是伯恩哈德有一隻手正掐在他腰間,他說不定就會軟倒在床面上。「—解開它……」伯恩哈德沒有理會,此時他的姆指指端已經在佈滿敏感神經的龜頭表面畫著圈。里斯只能像無法言語的野獸一般,從喉間流出斷斷續續的低吟聲。
看著里斯被快感逼迫得只能左右輕晃著頭的伯恩哈德,同時重新開始中斷了一陣子的活塞運動。「!哈、啊啊!」里斯無法克制高拔的呻吟,伯恩哈德也因每次退出時,緊緊纏上他的溼熱內壁而得到彷彿麻痺腦髓的快感。
即使失去了理智,大概是隱約感覺到在體內的肉莖突地膨大了一圈,里斯反射閉上了眼,等待著此時已用力頂撞在深處肉壁的男人的射精。
他沒有等到那一刻。
伯恩哈德以驚人的意志力,將深埋在里斯體內的性器拔出,然後就像對里斯作的那樣,他的手在自己瀕臨射精的肉柱上用力擼動幾下,緊咬牙根從齒縫間洩出低吼聲,熾熱得燙人的白色黏稠液體便射在里斯光裸的背部上。
里斯的身體因此微微顫抖著,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睜開眼。
「里斯,你這麼希望我哥射在裏面嗎?」弗雷特里西大手撈過他的身體,空出的一隻手則解下了自己的褲頭,現出硬挺許久、蓄勢待發的器官。里斯沒有回答,弗雷特里西將鼻間埋在他的髮裏,漫不經心地對已經開始整理衣容的伯恩哈德問道:「藥效退了?」伯恩哈德沒好氣地瞪他一眼:「退了。」
弗雷特里西在自己兄長面前,再次拉開里斯的雙腿,還刻意挑了一個能看清楚剛被男人狠狠蹂躪過而明顯紅腫部位的姿勢,並且把自己的男根抵在期待男人進入而重複開合的穴口前。「不是說好要一起?」語聲還沒落,他便一個挺身,把自己狠狠打入里斯體內深處。這舉動換來里斯一聲彷彿即將崩潰似的呻吟。
伯恩哈德總算瞇起帶著殺氣的眼,看向了惡質地用手指按壓自己戀人敏感的會陰的孿生兄弟。「當初我答應你的只有那些條件,後面那個你只是問了我有沒有意願。但很可惜,我沒有你那種頑劣的興趣。」拋下想講的話後,伯恩哈德腳跟一轉走出房門,在大力甩上門前他還是貼心地按下門鎖,好讓門能反鎖住。
「終於只剩我們兩個了。」弗雷特里西的舌尖滑過里斯頸側上正劇烈跳動的脈搏,引來里斯一陣輕顫。「這樣子舒服嗎?嗯?」他試探性地進出。
「……解開它…」里斯低垂了頭,像是找回了一絲理性般有氣無力地說著。不知是會錯意還是故意,弗雷特里西解開的是里斯被綁縛的雙手及雙腳。接著他一個翻身,把里斯壓在身下。
勾起了手指,弗雷特里西用指背抹掉對方臉上的淚痕:「你現在的表情很棒呢。」哭紅的眼角、眼下與顴骨之間的皮膚泛起了漂亮的櫻色,嘴裏則吐出意義不明的嗚咽。此刻,里斯原本露著神采奕奕的光芒的眼,現在只有戀人的身影映照在其上。
手一恢復自由後,里斯便往自己的下半身伸去。察覺到他意圖的男人,抓住了那支手。但接下來里斯的行動完全在預料之外——另外一隻還沒被捉住的手的指尖,冒出了火花——而那手的方向竟也是往里斯自己的性器伸出。弗雷特里西趕緊遞出自己的手腕,擋下他的動作。
瞬間的灼燒感讓弗雷特里西緊鎖著眉。「拜託,解開它!」里斯用嘶啞的聲音哀求著。會意到對方的理智,已經被逼迫到寧可燒熔束縛性器金屬以求解放的弗雷特里西,為里斯這一個會使自己受傷的辦法,而不著痕跡地咋了舌。
他用留下了火焰痕跡的那隻手摸上里斯的側臉。「對不起,我玩得太過火了。」原先還在臉上的戲謔如同騙人似地,現今都消失得無影無蹤,只剩懊悔與擔憂在他的眼裏。
將里斯的雙腿架在肩上,弗雷特里西先是解開卡在冠狀溝上的金屬環,接著才緩慢拔出折磨里斯理性許久的擴張棒。但是將金屬棒上的圓形球體在內膜上滑動、甚至於是被拉出狹小的尿道口那瞬間的意外快感,讓里斯只能將手指掐進弗雷特里西撐在床面上,當作支撐點的左手臂中。
當金屬棒整個被拔離體內的剎那,使眼前一片發白的快感蓋過了里斯的思考。在令人即將窒息的高潮漩渦中,他緊閉的眼瞼顫抖,過於舒爽而喊不出聲的嘴只能勉強爭取著些許的空氣。
還在他體中的弗雷特里西首當其衝地感受到身下的人變化,雖然不規則且紊亂,但那腸壁彷彿有意識似地緊緊纏住他的性器不放,讓他差點把持不住。
等到里斯的身體不再抽搐後,弗雷特里西的手指抹過一些里斯射在自己小麥色胸膛上的體液,並在里斯的嘴唇上來回塗抹著。而在他暗示地輕戳在對方的唇上時,對方一反常態順從地伸舌捲上,將手指上殘留的液體舔得一乾二淨。同時剛被擴張且發洩過的馬眼正劇烈地收縮著,偶爾還能看見裏頭鮮肉色的內膜。
弗雷特里西瞇著眼將身前的畫面盡收眼底。
里斯這時讓自己的雙腳,從男人寬廣的肩上滑下。「弗雷。」然後他伸出了雙手,弗雷特里西順應他的姿勢彎下了身,方便他把手搭在自己肩上。因此里斯能夠輕易地坐在弗雷特里西的大腿上。
「射在裏面。」弗雷特里西剛開始還沒反應過來。這是對方第一次這麼要求。里斯把臉靠在弗雷特里西的肩上,貪婪地讓他的氣息充斥在鼻間。「……留下你的氣味。」
意識到里斯到底在說些甚麼的他,馬上像發狂似地一次又一次地掠奪他。等到回過神來時,弗雷特里西才驚覺這一次還是沒有成功地讓主導權握在自己手中。
看著對方平穩的睡容,他露出了無可奈何,卻又心甘情願的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