氤氳
※弗伯、R18
狹小的淋浴間。
兩個大男人。
深鎖的門。
弗雷特里西從背後抱住了他的兄長。淋浴間的門板其實不高,大概只能擋住頭到小腿肚的高度。所以從門板之下便能看見淋浴間擠了兩個人,彼此的腳還緊緊貼著。
但他知道這時間不會有任何人來,應該說,原本會來的都永遠不會再過來了。
從頭上淋下的水,經過了還未脫下衣裝的兩人之後,流在地磚上的全變成了淡紅色液體。匯聚成流,再積集為灘,最後在排水孔上形成小型的漩渦消逝。
任務成功了。
唯一站在戰場直到最後的只剩下伯恩哈德。
其他的隊友不是死了殘了就是重傷昏迷。
做得很好。
上層的人只會這麼告訴伯恩哈德。
而伯恩哈德回應的就是一貫的沉默。
「弗雷。」
當對方不管他自己身上還有著裝備、沒換下髒汙破損的衣裝就出現在自己的房門前時,弗雷特里西便知道發生了甚麼事。
一直以來都是如此。
那總是帶著強勢逼人的聲音,會在此時變得異常虛弱。
別人來看,是伯恩哈德活了下來。
但他只覺得是自己一個人待在了那裏。
或許死亡的不是他們,而是伯恩哈德自身。
——伯恩哈德偶爾會有這種錯覺。
將鼻尖湊近了伯恩哈德的髮間,弗雷特里斯輕輕地磨蹭著。
竄入鼻膜的不是肥皂那毫無情調的清潔味,而是腥甜黏膩的血味。
不過弗雷特里西並不在乎。他重新低下頭,抱住對方的雙手則用力收緊讓兩人更加貼近。他輕柔地嚙咬著眼下的耳,偶爾伸舌舔過耳廓甚至在耳穴外打轉著,留下明顯的水漬痕跡。
同時環著對方腰部的手,順著最下面一顆扣子的順序,慢慢向上,解開制服外衣為數不多的鈕扣。等到扣子全數解開後,弗雷特里斯的食指伸進領帶結頭的縫隙間,另一手抓住領帶下緣,兩手往著相反方向輕輕一扯,領帶就毫無抵抗地鬆開了。
「弗雷!」伯恩哈德被弗雷特里西調情一般的動作弄得不耐煩。這和以往都不同。
「伯恩。」弗雷特里西用略帶請求的語氣叫著伯恩哈德。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今天得慢慢來,所以才勸誘了伯恩哈德先來沖個澡。
弗雷特里西的手又往下,將襯衫的扣子一顆一顆解了,然後手掌不安分地摸向因襯衫敞開而曝露在空氣中的胸膛。
他的指尖摸索過對方腹部因充分訓練而肌理分明的凹陷線條。
掌心則摩娑過對方雖不賁張,但結實隆起的肌肉表面。
緩慢、像是對待易碎物品一般,又如憧憬一般地膜拜撫摸。
此時,弗雷特里西的舌尖已經移動到伯恩哈德的頸部。對方身體突然的輕顫透過掌心傳遞過來,他的反應讓弗雷特里西鼻間不禁發出輕笑。
「……」伯恩哈德悶不吭聲地用鞋跟踩了身後的人的鞋尖。
弗雷特里西對於這樣的威嚇並沒放在心上,他張開了口,咬住那脆弱的皮肉,再輕輕地拉起。或是乾脆狠狠地在上頭留下自己的齒痕。
「你究竟玩夠了沒?」如果兩人面前有面鏡子的話,弗雷特里西一定可以看到伯恩哈德緊蹙著眉、惡狠瞇起眼的表情。但是他知道,他哥只是不習慣,也沒被人如此愛撫過。
「嗯——」發出曖昧鼻音的弗雷特里西,解開了伯恩哈德制服大衣的腰帶,然後將吸了水異常沉重的大衣從對方身上脫下、丟在一旁。
他的手繼續往下,熟練地將解開皮帶的金屬扣環。
不過他沒有馬上拉開伯恩哈德的褲頭,反而下半身貼近對方的臀部,隔著兩人身上的衣物讓自己已經膨脹的器官在上磨蹭。
因為兩人距離如此緊密,弗雷特里西聽到伯恩哈德喉頭發出了微弱吞嚥聲。
於是像是獎勵似地,弗雷特里斯用手指臨摹過那在褲子上顯現出來的膨起形狀,最後才總算解放他的褲頭,撫摸上那半高昂的性器。
伯恩哈德的呼吸明顯變得沉重。
空下的那隻手扣住伯恩哈德的臉,強迫他轉過頭來與自己接吻。
兩人都是如此貪婪著彼此,他們的舌在空氣中互相糾纏難分難捨、唇瓣相接時則發出嘖嘖水聲吸吮著另一方的舌瓣。充滿情慾溫度的鼻息則毫不忌諱地重重噴在對方臉側。就算兩人嘴邊都流下了來不及吞嚥的唾液也不打算停止。
他的手掌偶爾收緊並加速套弄的速度,在對方嘴中發出難耐的嗚咽的時候,他會放鬆力道隨意撸動著,或是轉而搓揉柱體下方的肉球。當伯恩哈德的手移向他自己那即將射精的性器時,弗雷特里西沒有阻止。他只是把手覆在對方的手掌上,和他一起動作著。而原本限制住伯恩哈德頭部的手便鬆開來,一把攬住他的腰緊貼自己,自己的下半身不斷磨擦他的身後。
隨著伯恩哈德的悶哼與穿透腦門般的戰慄感在他身上產生時,射出的精液弄髒了兩人的手。伯恩哈德伸長另一隻手的手臂,讓手掌貼在眼前的牆面,避免自己因射精伴隨而來的短暫無力而腿軟。
伯恩哈德的褲子不知何時已經滑落在小腿的高度上。
弗雷特里西親吻臉邊紅熱的耳側,趁著手上的體液還沒被水沖淨,將手指探入對方狹窄的臀縫,帶著黏滑液體的指尖於是毫無停滯地入侵那狹隘的後穴內。
對方的身體敏感地顫抖了一下。腸道的肌肉因異物的入侵而帶抗拒意義地蠕動,想將侵入者排拒在外。弗雷特里西的手指照著那個收縮規律,先是將些微退出,然後再深深地戳入。除了前後的抽插外,他也會轉動手指,改變手指與腸壁的接觸面。
突然,伯恩哈德的手往後抓住弗雷特里西膨發的部位:「弗雷特里西,想做就快點。」對方的聲音隱含了欲望與難以辨悉的顫抖,但已恢復了以往的強硬。而當他如此喊著自己的名字時,其實只是表示他的忍耐已到極限。
他看不到對方的表情,但對方也看不見他嘴邊不小心流洩而出的笑意。
就算沒有任何人會過來打擾他們,但弗雷特里西完全不想把伯恩哈德壓倒在狹小的地板上,而是讓伯恩哈德背部貼著牆。雖然襯衫還在身上,那薄弱的衣物卻早濕淋地貼在他的肌膚上,毫無禦寒的效果,牆壁冰冷的溫度竄襲上背脊。
弗雷特里西脫下自己身上沈甸甸的衣物,鬆開了褲頭。他手臂繞過伯恩哈德的大腿內側,將其中一隻腳抬了起來。吸水承受不了重力吸引的褲管便滑落在地,濺起低矮的水花。
他將濕潤的龜頭抵在還沒經過充分擴張的穴口上,然後把脹痛碩大的陰莖猛地向上一頂。「呃…!」伯恩哈德因為強硬的進入,感覺到未經適當潤滑的腸壁皺摺受到強迫擠壓,而發出了彷彿肺葉被瞬間壓縮的痛哼。
弗雷特里西也不好受,他的額邊也和他哥的一樣冒出汗滴。但因為這樣的情境不是第一次發生了,他用對方能夠忍受的力道與節奏一點一點地將自己埋入對方深處。
等到他停下動作,抬頭凝視著伯恩哈德的表情。他痛苦地緊鎖眉間,大口地吸取空氣,不時咬緊牙齦忍住疼痛的低吟,眼角甚至滲出了生理的淚水。
弗雷特里西突地了解到了自己今晚為什麼不像往常一樣,直接照伯恩哈德所願省略一切過程只求對方無情地貫穿這副軀體。
比起躁進的抽插,弗雷特里西希望能夠深深地挺進伯恩哈德的體內,耐心地用性器的尖端廝磨伯恩哈德的前列腺,逼得他流出飽受折磨卻又飽含歡快的淚水。
——而不是讓對方如此自虐。
弗雷特里西將手掌貼上伯恩哈德的脖子上,大拇指與其餘的指頭則分別輕覆上他頸側的脈搏。
即使那淡金色的眼中沉浮於欲望之海,對方還是用那雙眼迷茫地,疑惑地看著自己突來的舉動。
脈搏的跳動,確實地傳遞到弗雷特里西的指尖上頭、打進他的內心深處。
你存在著。
你就在這。
你,活著。
弗雷特里西多麼想對伯恩哈德大喊,但身體背叛了他。他鬆開放在伯恩哈德頸上的手,拉起伯恩哈德另一隻踩在地板上做支撐的腳,逼得對方只能雙臂圍繞住他的後頸,以防自己掉下去。
弗雷特里西低下頭緊咬牙根沒有言語,身下的每一個搖擺是如此的深刻,恍若要把自己的意念傳達給對方的深刻。
可那畢竟只是肉體與肉體之間的碰撞,激盪出的只有像是會把人理智全數吞滅的情慾浪潮。
伯恩哈德一定知道讓自己的兄弟對自己做這種事不對勁吧。
但他還是找上了弗雷特里西。
是因為他發覺了弟弟對自己的感情才這樣做的嗎?利用了他弟弟的愛情。
對伯恩哈德來說,這是生存證明的儀式。
但對弗雷特里西,他會參與這個儀式,並不是要證明對方的存在。
並不是為了那個理由。
而是—--
「哥,我—…」
伯恩哈德的嘴唇似乎唇語了甚麼。
伯恩哈德好像表現出了別的表情。
熱氣蒸騰的氤氳卻使弗雷特里西甚麼都看不見。
他的眼前因此起了一片水白。
「我愛你。」
水氣氤氳。
狹小的淋浴間。
兩個大男人。
深鎖的門。
弗雷特里西從背後抱住了他的兄長。淋浴間的門板其實不高,大概只能擋住頭到小腿肚的高度。所以從門板之下便能看見淋浴間擠了兩個人,彼此的腳還緊緊貼著。
但他知道這時間不會有任何人來,應該說,原本會來的都永遠不會再過來了。
從頭上淋下的水,經過了還未脫下衣裝的兩人之後,流在地磚上的全變成了淡紅色液體。匯聚成流,再積集為灘,最後在排水孔上形成小型的漩渦消逝。
任務成功了。
唯一站在戰場直到最後的只剩下伯恩哈德。
其他的隊友不是死了殘了就是重傷昏迷。
做得很好。
上層的人只會這麼告訴伯恩哈德。
而伯恩哈德回應的就是一貫的沉默。
「弗雷。」
當對方不管他自己身上還有著裝備、沒換下髒汙破損的衣裝就出現在自己的房門前時,弗雷特里西便知道發生了甚麼事。
一直以來都是如此。
那總是帶著強勢逼人的聲音,會在此時變得異常虛弱。
別人來看,是伯恩哈德活了下來。
但他只覺得是自己一個人待在了那裏。
或許死亡的不是他們,而是伯恩哈德自身。
——伯恩哈德偶爾會有這種錯覺。
將鼻尖湊近了伯恩哈德的髮間,弗雷特里斯輕輕地磨蹭著。
竄入鼻膜的不是肥皂那毫無情調的清潔味,而是腥甜黏膩的血味。
不過弗雷特里西並不在乎。他重新低下頭,抱住對方的雙手則用力收緊讓兩人更加貼近。他輕柔地嚙咬著眼下的耳,偶爾伸舌舔過耳廓甚至在耳穴外打轉著,留下明顯的水漬痕跡。
同時環著對方腰部的手,順著最下面一顆扣子的順序,慢慢向上,解開制服外衣為數不多的鈕扣。等到扣子全數解開後,弗雷特里斯的食指伸進領帶結頭的縫隙間,另一手抓住領帶下緣,兩手往著相反方向輕輕一扯,領帶就毫無抵抗地鬆開了。
「弗雷!」伯恩哈德被弗雷特里西調情一般的動作弄得不耐煩。這和以往都不同。
「伯恩。」弗雷特里西用略帶請求的語氣叫著伯恩哈德。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今天得慢慢來,所以才勸誘了伯恩哈德先來沖個澡。
弗雷特里西的手又往下,將襯衫的扣子一顆一顆解了,然後手掌不安分地摸向因襯衫敞開而曝露在空氣中的胸膛。
他的指尖摸索過對方腹部因充分訓練而肌理分明的凹陷線條。
掌心則摩娑過對方雖不賁張,但結實隆起的肌肉表面。
緩慢、像是對待易碎物品一般,又如憧憬一般地膜拜撫摸。
此時,弗雷特里西的舌尖已經移動到伯恩哈德的頸部。對方身體突然的輕顫透過掌心傳遞過來,他的反應讓弗雷特里西鼻間不禁發出輕笑。
「……」伯恩哈德悶不吭聲地用鞋跟踩了身後的人的鞋尖。
弗雷特里西對於這樣的威嚇並沒放在心上,他張開了口,咬住那脆弱的皮肉,再輕輕地拉起。或是乾脆狠狠地在上頭留下自己的齒痕。
「你究竟玩夠了沒?」如果兩人面前有面鏡子的話,弗雷特里西一定可以看到伯恩哈德緊蹙著眉、惡狠瞇起眼的表情。但是他知道,他哥只是不習慣,也沒被人如此愛撫過。
「嗯——」發出曖昧鼻音的弗雷特里西,解開了伯恩哈德制服大衣的腰帶,然後將吸了水異常沉重的大衣從對方身上脫下、丟在一旁。
他的手繼續往下,熟練地將解開皮帶的金屬扣環。
不過他沒有馬上拉開伯恩哈德的褲頭,反而下半身貼近對方的臀部,隔著兩人身上的衣物讓自己已經膨脹的器官在上磨蹭。
因為兩人距離如此緊密,弗雷特里西聽到伯恩哈德喉頭發出了微弱吞嚥聲。
於是像是獎勵似地,弗雷特里斯用手指臨摹過那在褲子上顯現出來的膨起形狀,最後才總算解放他的褲頭,撫摸上那半高昂的性器。
伯恩哈德的呼吸明顯變得沉重。
空下的那隻手扣住伯恩哈德的臉,強迫他轉過頭來與自己接吻。
兩人都是如此貪婪著彼此,他們的舌在空氣中互相糾纏難分難捨、唇瓣相接時則發出嘖嘖水聲吸吮著另一方的舌瓣。充滿情慾溫度的鼻息則毫不忌諱地重重噴在對方臉側。就算兩人嘴邊都流下了來不及吞嚥的唾液也不打算停止。
他的手掌偶爾收緊並加速套弄的速度,在對方嘴中發出難耐的嗚咽的時候,他會放鬆力道隨意撸動著,或是轉而搓揉柱體下方的肉球。當伯恩哈德的手移向他自己那即將射精的性器時,弗雷特里西沒有阻止。他只是把手覆在對方的手掌上,和他一起動作著。而原本限制住伯恩哈德頭部的手便鬆開來,一把攬住他的腰緊貼自己,自己的下半身不斷磨擦他的身後。
隨著伯恩哈德的悶哼與穿透腦門般的戰慄感在他身上產生時,射出的精液弄髒了兩人的手。伯恩哈德伸長另一隻手的手臂,讓手掌貼在眼前的牆面,避免自己因射精伴隨而來的短暫無力而腿軟。
伯恩哈德的褲子不知何時已經滑落在小腿的高度上。
弗雷特里西親吻臉邊紅熱的耳側,趁著手上的體液還沒被水沖淨,將手指探入對方狹窄的臀縫,帶著黏滑液體的指尖於是毫無停滯地入侵那狹隘的後穴內。
對方的身體敏感地顫抖了一下。腸道的肌肉因異物的入侵而帶抗拒意義地蠕動,想將侵入者排拒在外。弗雷特里西的手指照著那個收縮規律,先是將些微退出,然後再深深地戳入。除了前後的抽插外,他也會轉動手指,改變手指與腸壁的接觸面。
突然,伯恩哈德的手往後抓住弗雷特里西膨發的部位:「弗雷特里西,想做就快點。」對方的聲音隱含了欲望與難以辨悉的顫抖,但已恢復了以往的強硬。而當他如此喊著自己的名字時,其實只是表示他的忍耐已到極限。
他看不到對方的表情,但對方也看不見他嘴邊不小心流洩而出的笑意。
就算沒有任何人會過來打擾他們,但弗雷特里西完全不想把伯恩哈德壓倒在狹小的地板上,而是讓伯恩哈德背部貼著牆。雖然襯衫還在身上,那薄弱的衣物卻早濕淋地貼在他的肌膚上,毫無禦寒的效果,牆壁冰冷的溫度竄襲上背脊。
弗雷特里西脫下自己身上沈甸甸的衣物,鬆開了褲頭。他手臂繞過伯恩哈德的大腿內側,將其中一隻腳抬了起來。吸水承受不了重力吸引的褲管便滑落在地,濺起低矮的水花。
他將濕潤的龜頭抵在還沒經過充分擴張的穴口上,然後把脹痛碩大的陰莖猛地向上一頂。「呃…!」伯恩哈德因為強硬的進入,感覺到未經適當潤滑的腸壁皺摺受到強迫擠壓,而發出了彷彿肺葉被瞬間壓縮的痛哼。
弗雷特里西也不好受,他的額邊也和他哥的一樣冒出汗滴。但因為這樣的情境不是第一次發生了,他用對方能夠忍受的力道與節奏一點一點地將自己埋入對方深處。
等到他停下動作,抬頭凝視著伯恩哈德的表情。他痛苦地緊鎖眉間,大口地吸取空氣,不時咬緊牙齦忍住疼痛的低吟,眼角甚至滲出了生理的淚水。
弗雷特里西突地了解到了自己今晚為什麼不像往常一樣,直接照伯恩哈德所願省略一切過程只求對方無情地貫穿這副軀體。
比起躁進的抽插,弗雷特里西希望能夠深深地挺進伯恩哈德的體內,耐心地用性器的尖端廝磨伯恩哈德的前列腺,逼得他流出飽受折磨卻又飽含歡快的淚水。
——而不是讓對方如此自虐。
弗雷特里西將手掌貼上伯恩哈德的脖子上,大拇指與其餘的指頭則分別輕覆上他頸側的脈搏。
即使那淡金色的眼中沉浮於欲望之海,對方還是用那雙眼迷茫地,疑惑地看著自己突來的舉動。
脈搏的跳動,確實地傳遞到弗雷特里西的指尖上頭、打進他的內心深處。
你存在著。
你就在這。
你,活著。
弗雷特里西多麼想對伯恩哈德大喊,但身體背叛了他。他鬆開放在伯恩哈德頸上的手,拉起伯恩哈德另一隻踩在地板上做支撐的腳,逼得對方只能雙臂圍繞住他的後頸,以防自己掉下去。
弗雷特里西低下頭緊咬牙根沒有言語,身下的每一個搖擺是如此的深刻,恍若要把自己的意念傳達給對方的深刻。
可那畢竟只是肉體與肉體之間的碰撞,激盪出的只有像是會把人理智全數吞滅的情慾浪潮。
伯恩哈德一定知道讓自己的兄弟對自己做這種事不對勁吧。
但他還是找上了弗雷特里西。
是因為他發覺了弟弟對自己的感情才這樣做的嗎?利用了他弟弟的愛情。
對伯恩哈德來說,這是生存證明的儀式。
但對弗雷特里西,他會參與這個儀式,並不是要證明對方的存在。
並不是為了那個理由。
而是—--
「哥,我—…」
伯恩哈德的嘴唇似乎唇語了甚麼。
伯恩哈德好像表現出了別的表情。
熱氣蒸騰的氤氳卻使弗雷特里西甚麼都看不見。
他的眼前因此起了一片水白。
「我愛你。」
水氣氤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