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幽界、阿奇+伯恩+傑多+阿貝
※和連載中之《無題》一文相關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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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推開老舊的木製門板,冬日冷冽的空氣隨著嘰呀一聲進了肺部。
阿奇波爾多挑這時間離開宅邸,為的是避開可能會有的慰留與道別。
但他的行動仍是有人看穿了。
「你果然不打算留在這。」右邊突然竄出的人聲,讓阿奇波爾多反射性退了一步。
「搞啥,是你啊?」鬆了一口氣的他看向一旁的伯恩哈德:「你才剛醒,冬天的冷風可不是開玩笑的。」
伯恩哈德離開倚著的磚製外牆。「說到這,你不是也一樣。」他打量起對方的右肩,在衣物之下應該有打鬥中他弄出的傷口。
阿奇波爾多反諷地笑了幾聲,但沒有惡意。
「託你的福,我現在慣用手暫時沒辦法隨心所欲地動。」他半舉起臂膀,誇大表現出疼痛的模樣。
伯恩哈德不置可否地哼了聲。「明明就是雙槍手。再說你左手那個傷就不是我造成的吧。」
「真虧你看得出來。」阿奇波爾多小心翼翼地捲起左袖。
「你一直注意不要碰到那的傷口。是我們這裏的人弄傷的?」聖女之子手下的戰士彼此間都有著關係,人際網絡之大曾使伯恩哈德覺得太過巧合。戰士間有誰和阿奇波爾多有著過節也不奇怪。
阿奇波爾多臉上出現了像是懷念,又像是遺憾的神情。
「是啊,他有資格這麼做。」生前發生的事現在才算帳也於事無補,但算是讓對方有個宣洩情緒的管道吧。就算找回了生前的記憶,知道了事件的真相又如何?留下的只有感情。「我留在這也只是讓他無所適從,他還年輕,還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那些情感。」阿奇波爾多自言自語般地低語,伯恩哈德裝作沒聽見。
「如果需要休養的話,聖女之子很樂意讓你住下來的。」
「我比你早醒好幾天,傷口已經結痂了。這幾天交換到的情報都很棒吶。」
雖然沒有明說,但伯恩哈德感覺得出阿奇波爾多離意堅決。
「改變心意就過來這吧。前方的旅途光憑一己之力是難以走下去的。」
「真不像你會說的話啊,伯恩哈德。」對於阿奇波爾多不可置信的語氣,伯恩哈德只是聳肩。
拉下袖子,阿奇波爾多從口袋掏出了一個東西,並示意伯恩哈德伸出手來。
「?」狐疑地伸手後,有甚麼掉到了掌心上。
「阿奇波爾多……」
是糖果。
接收到『你把人當白痴嗎』的視線後,阿奇波爾多乾笑起來。
「不是要給你的,我想拜託你交給傑多。」
越描越黑,伯恩哈德的視線越發尖銳。
「不要誤會!我只是有種好像虧欠了他的感覺。」
「私生子?」
「不是!!」
「你也不像會帶著糖果的人。」伯恩哈德邊說邊將糖放回口袋內。
「等我一回神就發現自己口袋有糖了。」大概是愧疚的心情作祟。
「我會交給他的。」
「謝啦。」向伯恩哈德揮個手,阿奇波爾多便離開了。
確認對方走遠後,伯恩哈德開起後門,發現聖女之子就站在門後。
「您都聽見了嗎?」人偶只是默默點頭。
「進去吧。」關上吹近寒風的木門,伯恩哈德像扛米袋似地扛起人偶。
「你的東西。」
一發現到目標正在大廳中,伯恩哈德不由分說將受託之物拋出。
「欸?甚麼?等等!」搞不清楚狀況的少年趕緊伸出雙手,上半身還往後仰去,才好不容易接住拋來的東西。
「……糖果?我不吃糖啊。」看清楚手中的東西,傑多的視線轉回伯恩哈德身上。
「我只是轉交給你。」看了傑多的手一會兒,伯恩哈德才說了句話,同時轉身離去。
「有那個時間盯著人看,不如把話說清楚啊。」坐回沙發,傑多咕噥著:「那大叔以為每個人都會讀心嗎?」
在旁邊保養大劍的阿貝爾沒有停下手邊的動作,他瞇起一隻眼,將劍刃轉向使之與地面垂直,藉此找出缺刃。
「不要在意,伯恩哈德以前就是那樣。我們當時還會因他的一個眼神感到不安哩。」並不時微微轉動劍柄。
「要是真的會讀心就方便許多了。」傑多把糖果拋上拋下,暫時沒有吃它的欲望。
「會很可怕的。」
「嗯,對被看穿想法的人來說。」
「不,」驀地,阿貝爾停下手上的作業,用傑多許久沒見到的認真眼神盯著他的雙眼。
「對能讀透人心的人是最可怕的。」
傑多移開了目光,躲避那現今彷彿在挖掘自己內心深處的眼。
他不討厭阿貝爾那雙比晴空透徹幾百倍的淡藍雙眼,但他在貧民窟待久了,看慣了厚重得撥不開的鉛灰天空,偶爾見到的藍天不屬於他們,也不是他們的歸屬。
「那種事我怎麼可能理解。」他乾脆整個頭後仰、頸子靠在椅背上,單手搓開只是兩端扭起的包裝紙。
顏色意外很樸實的糖,掉進了大張的嘴裏。
「如何?」阿貝爾問了正鼓起一邊臉頰、含舔糖果的傑多。
「超——難吃!」傑多誇張地說。
阿貝爾知道不是。
傑多刻意的語氣,以及那像是畢生中最緊皺的五官,都不似他會有的反應。
其實很好吃吧。
「好像在哪吃過,八成是我自己的錯覺。」了解傑多的能力,還有他因能力影響而有些模糊、近似夢境的記憶,阿貝爾僅是附和著。
仰躺的傑多,視線正對著兼具裝飾與採光功能的格子窗,窗外延著屋簷形成的細長冰柱,曝曬在終於露出面的陽光之中,緩緩溶解。
「春天好像到了。」
順著傑多的目光,阿貝爾還見到光禿的樹梢的最前端冒出了嫩綠的苞芽。
「是啊。」拿起保養劍用的棉花,阿貝爾又繼續中斷的工作。
許久兩人都沒再開口。
阿奇波爾多挑這時間離開宅邸,為的是避開可能會有的慰留與道別。
但他的行動仍是有人看穿了。
「你果然不打算留在這。」右邊突然竄出的人聲,讓阿奇波爾多反射性退了一步。
「搞啥,是你啊?」鬆了一口氣的他看向一旁的伯恩哈德:「你才剛醒,冬天的冷風可不是開玩笑的。」
伯恩哈德離開倚著的磚製外牆。「說到這,你不是也一樣。」他打量起對方的右肩,在衣物之下應該有打鬥中他弄出的傷口。
阿奇波爾多反諷地笑了幾聲,但沒有惡意。
「託你的福,我現在慣用手暫時沒辦法隨心所欲地動。」他半舉起臂膀,誇大表現出疼痛的模樣。
伯恩哈德不置可否地哼了聲。「明明就是雙槍手。再說你左手那個傷就不是我造成的吧。」
「真虧你看得出來。」阿奇波爾多小心翼翼地捲起左袖。
「你一直注意不要碰到那的傷口。是我們這裏的人弄傷的?」聖女之子手下的戰士彼此間都有著關係,人際網絡之大曾使伯恩哈德覺得太過巧合。戰士間有誰和阿奇波爾多有著過節也不奇怪。
阿奇波爾多臉上出現了像是懷念,又像是遺憾的神情。
「是啊,他有資格這麼做。」生前發生的事現在才算帳也於事無補,但算是讓對方有個宣洩情緒的管道吧。就算找回了生前的記憶,知道了事件的真相又如何?留下的只有感情。「我留在這也只是讓他無所適從,他還年輕,還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那些情感。」阿奇波爾多自言自語般地低語,伯恩哈德裝作沒聽見。
「如果需要休養的話,聖女之子很樂意讓你住下來的。」
「我比你早醒好幾天,傷口已經結痂了。這幾天交換到的情報都很棒吶。」
雖然沒有明說,但伯恩哈德感覺得出阿奇波爾多離意堅決。
「改變心意就過來這吧。前方的旅途光憑一己之力是難以走下去的。」
「真不像你會說的話啊,伯恩哈德。」對於阿奇波爾多不可置信的語氣,伯恩哈德只是聳肩。
拉下袖子,阿奇波爾多從口袋掏出了一個東西,並示意伯恩哈德伸出手來。
「?」狐疑地伸手後,有甚麼掉到了掌心上。
「阿奇波爾多……」
是糖果。
接收到『你把人當白痴嗎』的視線後,阿奇波爾多乾笑起來。
「不是要給你的,我想拜託你交給傑多。」
越描越黑,伯恩哈德的視線越發尖銳。
「不要誤會!我只是有種好像虧欠了他的感覺。」
「私生子?」
「不是!!」
「你也不像會帶著糖果的人。」伯恩哈德邊說邊將糖放回口袋內。
「等我一回神就發現自己口袋有糖了。」大概是愧疚的心情作祟。
「我會交給他的。」
「謝啦。」向伯恩哈德揮個手,阿奇波爾多便離開了。
確認對方走遠後,伯恩哈德開起後門,發現聖女之子就站在門後。
「您都聽見了嗎?」人偶只是默默點頭。
「進去吧。」關上吹近寒風的木門,伯恩哈德像扛米袋似地扛起人偶。
「你的東西。」
一發現到目標正在大廳中,伯恩哈德不由分說將受託之物拋出。
「欸?甚麼?等等!」搞不清楚狀況的少年趕緊伸出雙手,上半身還往後仰去,才好不容易接住拋來的東西。
「……糖果?我不吃糖啊。」看清楚手中的東西,傑多的視線轉回伯恩哈德身上。
「我只是轉交給你。」看了傑多的手一會兒,伯恩哈德才說了句話,同時轉身離去。
「有那個時間盯著人看,不如把話說清楚啊。」坐回沙發,傑多咕噥著:「那大叔以為每個人都會讀心嗎?」
在旁邊保養大劍的阿貝爾沒有停下手邊的動作,他瞇起一隻眼,將劍刃轉向使之與地面垂直,藉此找出缺刃。
「不要在意,伯恩哈德以前就是那樣。我們當時還會因他的一個眼神感到不安哩。」並不時微微轉動劍柄。
「要是真的會讀心就方便許多了。」傑多把糖果拋上拋下,暫時沒有吃它的欲望。
「會很可怕的。」
「嗯,對被看穿想法的人來說。」
「不,」驀地,阿貝爾停下手上的作業,用傑多許久沒見到的認真眼神盯著他的雙眼。
「對能讀透人心的人是最可怕的。」
傑多移開了目光,躲避那現今彷彿在挖掘自己內心深處的眼。
他不討厭阿貝爾那雙比晴空透徹幾百倍的淡藍雙眼,但他在貧民窟待久了,看慣了厚重得撥不開的鉛灰天空,偶爾見到的藍天不屬於他們,也不是他們的歸屬。
「那種事我怎麼可能理解。」他乾脆整個頭後仰、頸子靠在椅背上,單手搓開只是兩端扭起的包裝紙。
顏色意外很樸實的糖,掉進了大張的嘴裏。
「如何?」阿貝爾問了正鼓起一邊臉頰、含舔糖果的傑多。
「超——難吃!」傑多誇張地說。
阿貝爾知道不是。
傑多刻意的語氣,以及那像是畢生中最緊皺的五官,都不似他會有的反應。
其實很好吃吧。
「好像在哪吃過,八成是我自己的錯覺。」了解傑多的能力,還有他因能力影響而有些模糊、近似夢境的記憶,阿貝爾僅是附和著。
仰躺的傑多,視線正對著兼具裝飾與採光功能的格子窗,窗外延著屋簷形成的細長冰柱,曝曬在終於露出面的陽光之中,緩緩溶解。
「春天好像到了。」
順著傑多的目光,阿貝爾還見到光禿的樹梢的最前端冒出了嫩綠的苞芽。
「是啊。」拿起保養劍用的棉花,阿貝爾又繼續中斷的工作。
許久兩人都沒再開口。